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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是真的了?”尤里扬斯似乎分外愉悦地轻笑起来,我呼吸凝滞,意识到这大抵正中他下怀,心中慌乱到了极点。
作为一个严格禁欲的琐罗亚斯教徒武士,我接受祭礼时,就在阿胡拉神像前发过重誓,必须终身保有童贞,不行淫,不娶妻,像僧侣一样远离俗世情-欲。一旦破戒,我将失去少年身才会具有的灵敏的冥想力,更甚者,因违背誓言破戒而失去再作为一名教徒、一名武士乃至一个不死军军人的资格。被一个男人、一个异教徒玷污身体,简直能让我生不如死。
我紧张得浑身发抖,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着,恍然又回到那年在神殿之下绝望的攀爬那无止无尽的阶梯,只期冀弗拉维兹能再一次出现,拯救我。可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作为你的第一个男人,我会尽量温柔的对待你。放心,我不会将你当作祭品,我可舍不得。”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又诱惑,犹如一朵曼佘罗在耳边绽放,从耳膜飘然直抵大脑深处。我的神志顷刻要被他勾出体外,意识一瞬间迷糊起来。柔软潮湿的嘴唇擦过我的脖子,沿路点火,浑浑噩噩间,湿润的红唇已近在咫尺,如染着朝露的罂粟,翕合之间,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。
别受到蛊惑!这家伙在蛊惑你!清醒一点!
一个念头在头脑里叫嚣着,却转瞬被覆住我的一片黑暗的柔软之物压碎了。
吻着我的嘴唇烫如烙铁,舌头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犹如一柄淬蜜的刀刃,长驱直入地劈开我的唇齿,绞缠住了我的舌根。吻势缠绵悱恻,却充斥着可怕的侵略性,好似要把我的血肉吞噬殆尽,咽入腹里。
神志顷刻被这吻融化成了烂泥,陷入回忆的沼泽里。
“阿硫因……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轻轻呼唤着。
“过来啊,阿硫因。”
雾气里,四周的景象开始变幻,被光亮所笼罩。四周弥漫着仙境般的水雾,前方透出弗拉维兹若隐若现的身影。
我局促的朝那儿靠近过去,脸一下子灼烧起来,不敢让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。
弗拉维兹披着一件浴袍,金发流泻到腰际,白皙纤瘦的裸躯毕露无余,整个人好似是象牙质地的,在水雾里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。假使不是他脚上那幅沉重的镣铐,我总会错觉看到了一个神子。
“你今天到哪儿去了,害得我找了你好一阵。”他冰凉纤长的手握住我的手臂,把我拉到他怀里。拨开我潮湿的乱发,他动作一顿,“怎么受伤了?”
“我去神殿后面爬山了……想试试自己能爬多高。”我吞吞吐吐的答道。
“你想爬到什么地方去,要离开这儿,要离开我了吗?”弗拉维兹的语气一沉,指尖轻挑起我的下巴,使我对上他碧蓝的眼眸。
他的眼底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,仿佛要凝聚成泪水溢出来。
我当时自然不懂,只是惶惑又心疼的摇头,伸手搂住他的脖子。
“别再去爬了,阿硫因,答应我。”他温柔的在我肩头的擦伤处落下一吻,好似飞蛾翩然而至,却烫似烙印,“否则我只好把你锁起来了。”
我打了个抖,恍然因他这句话坠回了幼时萦绕不散的噩梦,一下子感到既恐惧又愤怒,睁大眼瞪着他。他红润的嘴唇就猝不及防的覆上来。
他的吻有种神奇的力量,好似能镇定人心神的罂粟果。我只当是安抚,多年后才知那是蚀骨之毒,在我心里深深蚀了一个洞。
“你好像很陶醉啊………波斯小野猫?跟我接吻感觉很好吗?”
焯烫的唇舌从我嘴里退出来时,我的意识才从记忆的泥沼里骤然拔脱。我瘫软的倒在池壁上,仰起头,急喘了几口气。
尤里扬斯压在我上方,长发形成的斑驳阴影里,只能瞧见尖削的下巴与薄唇勾着一缕弧,与从我脑海深处翻涌出来的影像几近重合。
我恍惚落进一片火海,心口绞疼,喘不上气来,着魔似的伸出手去,颤抖地去揭他的面具,一如碰触噩梦里被焚成灰烬的残影。手腕却被他一把擒住,好像我是犯了莫大的禁忌。他撇头避我的手,手掌力道大得能捏碎我的骨头。他的身上刹那间爆发出一股阴戾的杀气,使我猛然醒觉,从他身下弹坐起身。
这一动,我就感到脚奇迹般恢复了一些知觉,忙向后退去。
“身为一个祭品,想看我的模样,你得先向我献身才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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