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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尊小说网 www.yuanzun.cc,凌风飞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知了庵成了太极堂的临时聚会处,警卫森严,有晁凌风在这里坐镇,想前来讨野火的人,势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,但太极堂的弟兄不敢掉以轻心,内外警戒十分周密,天一黑,气氛益形紧张。

    冷剑一群人已经走了,他们另有秘密藏身的地方。

    其实并不算隐密,由紫霄散仙出面,借住在东湖颇有名气的紫虚观内。紫虚观自从观主道宏离观避祸之后,便闭上了观门,观中那些平素不规矩的老道们,有的散了,有的躲起来,剩下的总算有闭观苦修的机会,不敢再到外面逍遥。

    紫霄散仙与冷剑,曾经与逍遥仙客打过交道,借住仙客门人的道观落脚,当然不会有困难。

    冷剑目前不再孤单,真正够交情的朋友,以及真正有风骨的侠义英雄,逐渐认清了柏大空的本来面目,站在冷剑一面共患难,所以他身边的人逐渐增加,实力渐壮。

    二更末三更初,负责警戒的电剑严涛,背着手从丹室的外廊,缓步踱向前面的偏殿,抬头便看到左方的墙头上,站着一个黑影。

    星光朗朗,他看清那人戴了鬼面具。

    “呵呵!”他大笑:“算算你们也该来了,何不下来谈谈?”

    “谈什么?”鬼面人问:“严老兄,你似乎毫不介意有人入侵呢?”

    “陈公套那边,咱们派有人卧底。”冷剑朗声说:“那位柏老大柏盟主,怕晁凌风去找他算帐,紧张得睡不着觉,哪有工夫再派大量人手来送死?陈公套绝对阻止不了晁凌风自由出入,因为晁凌风曾经自由出入过。你们来,决不会是入侵,天绝谷主不会是偷鸡摸狗的卑劣小人,何必介意?”

    墙头上.又多了四个鬼面人。

    “这种估计是不是大胆了些?”鬼面人间。

    “估计无所谓大胆不大胆,而是事实。天绝谷主一代魔中之尊,咱们也是侠中之雄,双方都是以好汉的面目,为义理而扬剑挥刀。当初咱们袭击天绝谷,是正大光明挑战叫阵,我相信贵谷主也会光明正大的,与咱们以好汉面目了断。咱们等候贵谷主的回音,就是对贵谷主有英雄好汉的看法和尊敬,咱们是尽其在我,至于贵谷主是否有这份风骨豪情,那是你们的事。”

    墙头上,又多了八个鬼面人。似乎,摆出的姿态真有入侵的气势。

    “唔!你们是本谷的人尊敬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“好说好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知了庵所发生的事故。”

    “那几个戴鬼面具的人,身份已经查出来了。”电剑说:“全是些恶名昭彰,为江湖同道所不齿的牛鬼蛇神。最重要的是,咱们发现他们的鬼面具,与你们的鬼面具小有不同,今后不会再弄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知道他们的底细吗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这种平常的事,根本不值得去查底细,只要提起纲领,一切都顺溜了。

    诸位是来谈呢,抑或是传贵谷主的口信?何不至室内小坐?”

    “咱们本来奉谷主之命,前来让诸位紧张一番的,岂知白费工夫,诸位悠闲得很呢!

    严老兄,你该知道我是谁!”鬼面人嗓音一变:“二十年,音貌不改。”

    “哦:天绝谷四大使者之首无常使者寇达隆,寇老兄,声音确是不改。”

    “请转告景大侠”

    “别挖苦人了,这里再也没有侠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就请转告荆门山庄景庄主,明日午正,天绝谷的人,与诸位在新淤洲水母祠见面,希望除了你我双方的当事人之外,不相干的人不要参予。如果你们害怕,可以不来,过时不候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准时赴会。”电剑郑重地说。

    “咦!你作得了主?你不问问景庄主”

    “咱们是人同此心,在紫虚观的人,人人都可以作主答应贵谷的邀请,够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唔!气势很壮,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黑影连闪,瞬即失踪。

    新淤洲与鹦鹉洲相对,比鹦鹉洲小得多,洲上没有居民,只建了一座小小的水母祠镇压江流,平时很少有人前往看洲上的水鸟,既非风景区,也不是游览处。

    午正前半刻,两艘快舟泊上了新淤洲的滩岸,十八位目下侠义道的高手名宿,跳下船毫不迟疑地向洲中心的水母词走去。

    除了伤势仍重的夜游神陆光之外,冷剑亲朋好友全来了。游僧昙本穿起了很少穿的僧袍,正式披起袈裟。紫霄散仙玄真也穿了道官服,他本来就是武当的道官正一真人,以堂堂正正的身份予会。

    二十年来,第一次正邪双方拔剑兵戎相见。

    水母祠前,三十个鬼面人列阵迎客,高高矮矮有男有女,极为壮观。所戴的鬼面具没加绘獠牙,在正午的阳光下依然鬼气冲天。

    侠义道高手昂然而进,冷剑景青云与乃妻女飞卫一马当先,女儿魔莺景春莺后跟,她一身黛绿劲装十分抢眼,剑插在腰带上,脸色冷森杀气腾腾。

    伺内迎出五个鬼面人,在阵心迎客。

    三十七比十八,天绝谷的人多了一倍。

    双方列阵,面面相对。为首的鬼面人独自迎出,冷剑也独自上前。

    “二十年久违,景兄风采依旧,郝某却是老了。”鬼面人抱拳行礼道:“豪气不复当年。看了诸位义无反顾的豪情,郝某东山再起的打算,成功的胜算恐怕不多,今天的江湖倩势却对诸位不利,郝某真该因势利导,用尽机谋争取成功胜算的。”

    “郝谷主如使用权谋手段,的确成功有望。”冷剑沉着地说:“以日下的情势来说,景某两面树敌,四面楚歌,妙手空空的崛起,已经是景某致命之伤,只要谷主向柏太空稍假以辞色,贵谷便可立于不败之地,再互相利用,景某这群过了气的老朽,已注定了在江湖除名的下场。但谷主不作此图。深令景某不解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!郝某曾经是不世之雄,不屑与妙手空空那种城府极深居心难测的人打交道.与其日后祸患无穷,不如早作了断。其实,景兄也可以和柏大空打交道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!英雄所见相同,景某自问光明磊落,不配与妙手空空那种人打交道。二十载仇怨牵缠,你我之间正邪不两立,相信双方都耿耿于心,无日或忘,早作了断,以免将仇恨带入坟墓,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。郝谷主,景某这十八个人,如果全部埋骨此地,天绝谷今后就可以横行无忌号令天下了,算是道消魔长,天意如此吧!就请划下道来。”

    “景青云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天绝谷主沉声问。

    “天绝令决不许重现号令江湖,除非景某这些人死了。”冷剑也沉声说。

    “就凭你们这几个人,就可以阻止得了天绝令重现吗?”

    “景某这几个人,只知尽其在我,不问其他,结果如何并不重要、重要的是一个人立身行事的宗旨是否合乎道义。每个人都自私自利安生伯死,这世间实在不怎么可爱了,是吗?”

    “你我在这里残杀,两败俱伤似成定局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妙手空空那些人,就可以领导江湖雄霸天下,任所砍为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哦!江山代有才人出,世上新人换旧人,武林毕竟还有人在,卫道志士颇不乏人。至少,妙手空空那群人,就很难过得了晁凌风那一关,他江湖霸主的宝座还没到手呢!想坐稳谈何容易?”

    “套用你的话。那可不一定哦!”天绝谷主冷笑:“晁凌风那小子死心眼,他只过问追凶的事,对江湖局势漠不关心,他不是卫道的材料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如此,但景某相信侠义道必定后继有人。”

    “要等多久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?日后的事,咱们这些入土近半的人,没有操心的必要,是吗?”

    “确是如此。假使郝某向你说,天绝令不再出现,你相信吗?”

    “出于阁下之口,景某深信不疑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,你听清了,我血手天绝郑重宣告,天绝令从今起黄土长埋。”

    “郝谷主,我冷剑景青云也郑重宣告,从今始不过问江湖事,荆门山庄欢迎话旧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一言为定。”天绝谷主击掌三下。

    “天日共鉴。”冷剑也击掌三下。

    “景兄,九荫神荼那些人,必将用计来对付你,你应付得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一比一,在下还可应付。昨天在下与铁罗汉照过面,他如此而已。小女也与五通妖神不相上下,看来这些老魔并没有传闻那么可怕。总算万幸,铁罗汉与五通妖神已经死了,是被晃凌风和飞燕杨姑娘击毙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们知道还有哪些人吗?”

    “最可怕的该是九荫神荼申公化,和夺魄狂生柯茂。小女大概可以对付得了。我,恐怕支持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令援真对付得了?”

    景姑娘淡淡一笑,举步上前、

    “前辈要不要试试?”她气势汹汹:“听家父说,谷主的玄门绝学纯阳真火已臻化境,晚辈不甘菲薄,练了几年佛门天心正法,请前辈不吝赐教。”

    “春茸,不可无礼!”冷剑急叱。

    “你算了吧!”天绝谷主向景姑娘说:“我看到你与五通妖神相搏,显然你的经验还差得很远,在基本武功上,你只比他强一分两分而已。强一分两分是靠不住的,任何几微的变化,都可以使你失去那一两分优势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前辈也在场?”景姑娘惊问。

    “远在里外的山林上观战,没赶上。”天绝谷主淡淡一笑:“如果赶上了,天知道会有什么结局?那位披了一身儒衫的夺魄狂生柯茂,比五通妖神强一倍,你有自信胜得了他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怕他。”

    ‘找晁凌风?”

    “他有他的事,晚辈不希望他卷入这场是非中。”

    “九荫神荼五个人,设下陷阱全力一击,只毁了晁凌风一件青衫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不但景春莺吃惊,冷剑一群人也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“半点不假,我是在一旁目击者。”

    ‘这”“去找晁凌风吧:他可以助你们度过难关。”

    “不,那不是他该管的事。”景姑娘一口拒绝。

    “呵呵!好吧!”天绝谷主大笑:“景兄。诸位,希望后会有期,后会时咱们都已是与世无争的遗世者,这世间没有咱们这些老朽可争的事了,珍重再见。”

    “珍重再见。”冷剑真诚地抱拳说。

    晁凌风住进府城,住进颇有名气的平湖门内鸿宾老店。邻房两间,安顿飞燕杨娟和她的四位侍女。

    鹦鹉洲的约会的书信,已经由冉堂主托府城的名人交公冶帮主,会晤期是三天后的正午,后天,就是决定性的一天,他不怕有人来生事挑衅。

    一个横定了心的人,决心与意志可以克服困难。行动也必定是进取磊烈的,前来挑衅的人将面临猛烈无情的打击,后果极为可怕。

    妙手空空已经是青龙帮的后台,各路英雄好汉事实上的盟主领导人,岂肯坐视龙王帮主陷入困境?因此必定全力支持公冶帮主,鹦鹉洲之会风云变色,晁凌风的处境将极为险恶。

    晁凌风无视于险恶,他甚至拒绝太极堂的人参与。

    他的打算,让杨姑娘忧心仲仲,食寝难安,这简直是玩命,怎么不令人耽心?糟的是姑娘的伤势,十天半月休想离床,这是说,他必须单刀赴会,面对数百青龙帮的亡命,和妙手空空的无数一等一高于名宿。

    晃凌风一点也不在乎,他有把握让妙手空空那群人不敢出头,在公理与正义下,这些打起旗号称雄道霸的高手名宿,怎敢冒大不题出面替屠杀平民的凶手撑腰?所以他不将妙手空空那群人计算在内。

    除非妙手空空想做为世人所不齿的凶手谋杀犯,那么,拥护的人恐伯除了那些黑道与邪魔人士外,稍具有正义感的人都会一哄而散了,还能高举旗号主宰江湖?

    他料错了,就有人敢前来挑衅讨野火。

    午后不久,三位仁兄踏入他所住的上房客院。

    “书信是你致送的?”八极灵官像座门神,向站在房廊下背手而立的晁凌风厉声问。

    “不错,贵帮主后天正午,带着黑煞星金坤前往弥衡庙,与晁某对证三江船行血案的事。”晁凌风阴森冷厉;“如果不,五十二条人命血案,我唯贵帮是问。”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?”

    “凭我是船上旅客之一,幸而逃过大劫的受害人。本来我可以向官府首告,但那会迁延日久,夜长梦多。假使贵帮主坚持官了,在下必定直接向楚王府投告,由王府出面以令旨交府衙追办,贵帮即使神通广大,但也交通不了楚王府,结果你们去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!大不了本帮把凶手黑煞星交给官府法办,总比在你的私刑处治下好得多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把黑煞星交官法办!你们等什么?”

    “敝帮是受害人,三江船行由敝帮保护,为此,本帮损失了五千两银子,本帮有权按江湖规矩处置他,你无权过问,本帮也不想惊动官府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与在下对证,就表示贵帮心中有鬼,黑煞星根本就是代罪羔羊,说不定凶手就是贵帮帮主呢,不要在此地饶舌,你请吧!”

    随从打扮的一个瘦长中年人,哼了一声举步超越八极灵官。

    “你这厮狂妄乖张,夜郎自大,可恶已极。”中年人阴森:“带你去见敝帮主,你敢去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时候,阁下。”晁凌风冷冷一笑:“你阁下是青龙帮的什么身份?”

    “别管在下的身份”

    “呸!你是什么东西?”晁凌风发作了:“公冶帮主在晁某面前,连头都抬不起来,你他娘的一个帮中杂碎,居然在兄某面前装人样,你该撤泡尿照照你的嘴脸,乌龟王八也比你神气些!”

    中年人大怒,手按剑把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敢充人样撒野,我一定弄断你的手脚让你活现世。”晁凌风虎目怒张,向前逼进:“我对你们这些混蛋厌恶到极点,今后见一个宰一个决不容倩。拔剑!阁下。”

    右方侧例方院门的廊门口,站着一个年届花甲,高高痪瘦,脸色狞恶的青衫客。

    “丧门恶煞勾义,拔剑上呀!”青衫客阴笑:“你一个威震江湖的阴毒杀手,冒充青龙帮众自贬身价已够丢人,在一个赤手空拳的小伙子面前示怯,今后你还用在江湖叫字号吗?别怕,晁小哥嘴里说得狠,其实外刚内柔,他不会杀死你,只要你一看风色不对,就跪下来求饶,他就下不了手!赶快拔剑,机会不可错过,柏大空在等你的好消息呢!”

    另一个随从打扮的中年人脸色大变,依然向外退。

    “勾兄,咱们走!”随从一面说一面退,嗓音都变了,转身飞奔。

    丧门恶煞愤怒地哼了一声,右手一抖,三道电芒射向三丈外的青衫客,身形倏动,左手向后一扬,随即飞跃而起,纵向三丈外的院门。

    如果晁凌风的注意力,被丧门恶煞袭击青衫客的暗器所吸引,必定上了大当,丧门恶煞左手的暗器,必定一击成功,相距不足一丈,决难躲闪。

    是三枚长仅四寸的奔雷钻,旋转飞行无坚不摧。

    晁凌风的搏斗经验愈来愈丰富,一听青衫客说对方是杀手,便已全神戒备。

    奔雷钻以速度见称,飞行在旋转所发的啸声之前,体型小而沉重,不易看清。但他向左一闪,右手一抄,可转钻伤手的三枚奔雷钻同时失踪,他使不可能成为可能。

    同一瞬间,三丈外的青衫客,已像鬼魅般出现在院门右侧,恰好截住电射而至的丧门恶煞。三枚落空的奔雷钻,射入大砖墙贯入三寸以上。

    青衫客的左手,轻轻向前一拂。

    丧门恶煞刚看到青衫客的身影幻现,已来不及了,四枚长仅四寸的新月飞刀,几乎连贯楔入双肩与双膝。

    “哎”丧门恶煞厉叫,重重地摔倒在院门口。

    八极灵官与那正在撤走的随从,惊恐地转身,飞越院墙亡命飞遁。

    “救命”丧门恶煞狂号。

    “不要叫了,你的同伴在前面院子就被人堵住!他们自身难保,怎能来救你!”

    “放我一一马”

    “我这人铁打心肠,血也是冷的,从不放过向我下毒手的人。哈哈!忍着些!别叫嚷,点了哑穴,就可耳根清净了。”

    制了丧门恶煞的哑穴,青衫客拖着对方的右脚,向晁凌风咧嘴一笑,笑容相当可怕。

    但晁凌风感觉得出,这笑容是善意的,他感到奇怪,这青衫客是谁?听语气,这间鸿宾老店,有许多像这位神秘青衫客一类的人,在明暗之间保护他,这些人是何来路?

    青衫客不与他搭讪,拖了人就像拖死狗,丧门恶煞手脚的关节大筋已被割断了!

    八极灵官与扮随从的人,顾不了青天白日的禁忌,飞越。院墙登房跃屋而走,急于脱身,不在乎惊世骇俗。

    从店后的小巷跃下,八极灵官道路熟,领先急走,不久钻入一座巷角的平常土瓦屋。

    门是虚掩着的,可知他对这地方相当熟悉。小厅堂中,有三个人迎接他们。

    “咦!你们很狼狈,失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失败了。”扮随从的人余悸犹在:“老天爷:你猜碰上了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混蛋!谁耐烦和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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