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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时才注意到,张皎鼻尖、两鬓都冒出了汗珠,脸颊也微微发红,吃了一惊,忙伸手在他额头上摸摸,“没发烧呀。”
张皎抿了抿嘴,“殿下,手炉太热了。”
刘瞻一愣,随即恍然失笑,替他把毡布掀开,果然便觉一股热气从里面涌出来,不禁暗怪自己粗心。他照顾张皎这么多日,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,知道他无论是冷是热是饥是饱,都极少会说出来让人知道,只能自己十二分上心。
他探探手炉外面,倒不烫手,只是有些热,便将毡布盖回在上面,只是这次没再裹紧,问道:“疼得轻些了吗?”
其实手指上的疼痛和先前比并没有什么区别,张皎却点点头,答道:“好些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刘瞻闻言一笑,好像很高兴的样子,“明天启程时我让人带着,路上你都抱着它吧。”
张皎抬头看着他,过了一阵,应道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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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两个人都打直球的结果就是,搭台子开始了乒乓球直板切磋赛
-张皎,某种因为一次吃了10斤狗粮被送去医院手术并登上本地新闻的大狗
-好!我看伤就养到这里好了,接下来的一二三十章都要快乐地走剧情了(狂按加速键)今天和朋友讨论,发现这本比起爱情故事,更像是热血少年漫,描绘男一男二的用笔肉眼可见的不同,偏心眼子昭然若揭,我忏悔……打算写完这本停一下,学学正儿八经的爱情故事怎么写
-五一日更体验卡结束,我决心结束堕落的生活,明天开始继续卷了,朋友们,周更了
第六十章
车架走到半程,张皎双手上的夹板已能撤了下来,只是因为太久没有活动,手上筋肉僵硬,几根手指既不能往上向着手背抬去,又没法向下攥成拳头。刘瞻按照太医事先的叮嘱,每天早晚替他拿药酒按摩,又为他向两个方向掰动手指,渐渐地,张皎双手恢复了些,虽然仍不能吃力,但已能抓握了。
张皎身上伤势稍轻,疼痛渐缓,人也恢复了几分力气,寻了一处背人的地方,暗暗活动一下筋骨,见身上筋脉并未受损,看来先前最担心之事倒是没有发生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——不然他当真无法可想,若是自己以后真成了一个废人,天地茫茫,到时又该何处容身?
这些天里,刘瞻替他掰动手指时,怕弄疼了他,总不敢使太大的力气。但张皎从前在影卫阁中时,指骨也曾断过,知道骨头长好之后,上面的肌肉僵死,若是怕痛、掰得不深便没有什么作用,于是常常趁着夜里刘瞻回到自己车中之后,自己咬着牙再掰上片刻。
他手上肌肉僵硬,太久不曾活动,已不能像往常一样舒展收缩,许多从前对他而言轻轻松松便能做到的动作,这时必须靠外力协助,而且痛不可言。他咬紧了牙关,并不发出呻吟,可是头上冷汗总是一层层地溻出,幸好车中只有自己,倒也不怕被旁人瞧见。
就这样到了凉州。进城之后,刘瞻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张皎去到秦恭官邸,向他谢罪。
先前张皎刚被押入槛车时,刘瞻便拜访过秦恭,将张皎身份、当日刺杀的前因后果尽数对他说出。那日秦恭没有什么反应,只说等雍帝发落,却不料如今雍帝又将张皎发回到他手中,任他处置。刘瞻知道,如何发落张皎,只在秦恭一念之间,因此刚到凉州,行李还未卸下,便将接风的酒席尽数推了,风尘仆仆地去了秦恭府上。
他为赔罪,特意备上了厚礼,但也知若是礼太厚,便显得过分殷勤,反而惹人不快,因此沉吟许久,临到凉州前一日,又从礼单上划去了几项。
他携礼去拜会秦恭,一路倒是畅通无阻。秦恭本就为人恭谨,虽然身居高位,总一国之兵,却对刘瞻这个晋王一向客气,见他登门,也不拿乔,反而尽心招待,更又亲自迎至门前。见到张皎之后,他微微一愣,可随后对他点了点头,倒也没说什么。
进屋之后,张皎当先跪地道:“草民曾刺伤大将军,更又隐瞒不报,今日此来,特请大将军处置!”
他话音刚落,刘瞻一拂衣摆,也作势要跪,秦恭哪里敢让他跪自己,忙扶住了,“殿下这是做什么?”
刘瞻见跪不下,便对他一揖到地,“刘瞻知情不报,也要请大将军恕罪。”
这次秦恭总算受了他这一礼,倒是没侧身避开。刘瞻心中一跳,一时竟拿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,知张皎口拙,便从旁替他道:“今日刘瞻此来,便是来向大将军请罪的,请将军容禀。”
“昔日张皎委身于贼寇,见事不明,受其唆使,竟胆敢行刺杀之事。幸赖将军洪福,虽多有惊扰,却终未铸成大错,不然其虽百死而莫赎其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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