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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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不少的山鸡,但依然捉住了好几只。后来聪明的猫咪自己总结了经验,不再那么莽撞了,山鸡的捕获数量也越来越多。楚娜选了一个背阴的地方,用树枝围起来存放捕到的鱼和山鸡,这里成了她保存食品的天然冷库。后来水面结起了厚冰,无法捕鱼。不久一连几天的大雪,把一切包裹在厚厚的积雪之中。在生着火的小小山洞里,温暖而舒适。楚娜唯一担心的,就是储存的食物不够她和猫咪度过冬天。
一天夜里,洞外一片喧闹声惊醒了楚娜。她又听到了那种小黄狗一样动物的嚎叫,还有猪的尖叫声。黑暗中蹲在洞口的猫咪听见楚娜醒了,回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。
楚娜说:“猫咪,外面危险,不要出去!”猫咪后退了一点儿,依然守在洞口。
天刚亮,猫咪跑了出去。楚娜不放心,急忙穿好衣服起来,听到外面猫咪呼唤她的声音。她出去一看,只见雪地上满是蹄印和爪印。猫咪正把一头死去的大野猪往洞口附近拖,而且不远处还有几头死去的野猪。再一看银白色的山坡上,远近星星点点,仿佛是谁撒下了一串黑色的棋子。回望山坡下,也有好几个黑点儿。原来这是豺狼在夜间一路追击捕杀野猪,它们用尖尖的嘴巴拽出野猪的肠子,使野猪倒地死亡。
楚娜惊喜地欢跳起来,大声喊:“这真是雪中送炭呀!感谢上天赐予我们食物!”猫咪也兴奋地在雪里撒欢打滚儿。
早饭后楚娜拿着一根绳子,把山坡上的野猪一个个拉到洞口附近的山崖下。然后在猫咪的帮助下,把山下死去的野猪全都拖了上来。这些野猪大大小小有十多头,气喘吁吁的楚娜高兴地看着这意想不到的收获,她不用为过冬发愁了。
下午,豺狼群回来了。但山崖下堆放的野猪,已被楚娜用树枝和雪掩盖住了,豺狼们没有发现。从烟道冒出的浓烟,也让豺狼们不敢接近山洞,它们只好走开了。而此时楚娜一边哼着歌曲,一边烧火吨猪肉。猫咪卧在洞口附近,不慌不忙地享用着美味的大餐。
在这漫长而单调的冬季,楚娜每天只能对着猫咪说话。她训练猫咪服从自己的口令,蹲下、卧倒、前进、停住,还教猫咪握手、作揖。楚娜不敢想象,如果没有猫咪,自己一个人将怎样度过这孤单寂寞的日子。在不下雪的时候,楚娜经常站在山坡上,瞭望着远近连绵不断的银白色山野。山下的河谷静悄悄的,有时可以看到野猪、野羊、鹿、羚牛等动物走过。楚娜经常幻想着,有一天唐志远会出现在山下的雪地上。如果是那样,她会飞跑着下去迎接他上山。她和他哪里也不会去了,就在这小小的山洞里度过一生。这样的幻想有几次入了她的梦境。虽说每次梦里发生的故事情节各异,但总是围绕着这小小的山洞进行。在令人陶醉的梦境里,她把能想象到的幸福都体验到了。虽然醒后是南柯一梦,依然对那种幸福感动不已。
终于大地回春冰雪消融,满眼又都成了绿色的世界。楚娜已不再是那个文弱的城市少女,山中的磨练使她变得身强力健。变化最大的是猫咪,它体格高大了许多,身上的黑点逐渐变成了漂亮的金钱状花纹,成为一头威猛的金钱豹了。它开始练习捕捉鹿和山羊,并取得了成功,楚娜不用为食物发愁了。
天气逐渐温暖,鲜花漫山遍野。楚娜开始带着猫咪,一手提着装锅的网兜,一手提着砍刀,四处游走渔猎。她以山洞为中心,在各个方向寻找唐志远的踪迹,但却毫无结果。渐渐地楚娜开始明白,这连绵不断的大山,犹如没有边际的大海。要在其中找到唐志远,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一般。楚娜的衣服鞋袜都满是破洞,火柴也不多了,她已经不可能在山里度过下一个冬天。一天楚娜到了一座高山上,远远地看见一处山洼里有一个村庄。楚娜并不知道,这个村子就是下碾盘,是一个对她和唐志远都非常重要的地方。她用心记住了村子的方向和位置,如果到了秋天还没找到唐志远,她就来这里寻求帮助。她准备去张家营,让张大叔替自己想办法寻找唐志远。
再说那天夜里马维忠遭到痛打,尹大妈和尹书记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吵醒。当他们留意细听时,又听不到任何动静了。早晨尹大妈到楚娜家院里一看,只见房门紧锁。隔壁邻居也说,夜里听见楚娜家那边发出敲打东西的声音,有可能是打老鼠。尹大妈听了,不由胡思乱想,心里为楚娜担忧。
中午孟玉玲来了,把房门钥匙和一封短信交给了尹大妈。楚娜在信里说,由于要很早去赶火车,所以不好意思惊动大伯和大妈。该回来的时候,她会提前写信的。
尹大妈问孟玉玲:“昨天夜里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?难道是半夜起来打老鼠吗?”
孟玉玲一听差点儿没笑起来,说:“大妈,您说得对!我们是打老鼠,一个又肥又大的老鼠!是从窗子钻进去的,被我们痛打一顿,跳出窗子跑了。”
“那这老鼠真是不小,我听见它腾地一声跳到地上的声音。”尹大妈说,“按说窗子有玻璃,老鼠怎么会进去呢?”
孟玉玲看到尹书记听了这话在思索,急忙说:“我们忘了关窗子,所以让它跑进去了。大伯、大妈,你们在,我回去了。”
尹大妈说:“姑娘,我问你一件事。楚娜是不是真的有个姨妈?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呀。”
“楚娜对我们说过。”孟玉玲急忙替楚娜遮掩,“楚娜的姨妈离这里比较远,所以没来过。”
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尹大妈说。“姑娘,早晚有了楚娜的消息,马上告诉我们。”
孟玉玲说:“我会的。大伯、大妈再见!”
一天,王局长来看望尹书记。
尹书记说:“你今天这么高兴,有什么喜事?”
王局长笑呵呵地说:“老首长,报告你一个好消息,让你极不痛快的红恐队完蛋了!”
“这真是大快人心!”尹书记说,“事情是怎么引起的?”
王局长说:“红恐队大多是高干子弟,看到他们自己的父母都纷纷被打成了走资派,他们有意见了。据说他们串联起来,成立了一个叫‘联动’的组织,要起来保卫自己的家人。上面慌了,把‘联动’定为反动组织。孙家院里的那些红恐队,被我天不亮带人连窝给端了!”
“这就叫狐兔死走狗烹,一伙儿小傻瓜让人利用了。”尹书记说,“红恐队不行了,我看红卫兵怕也快不行了。”
“被老首长说中了!”王局长接过尹大妈手里的茶水说,“人家早有第二方案,又开始扶持什么造反派,各种所谓的造反组织很快会遍地开花了。”
“各种造反组织?这一手够利害,还真是高瞻远瞩的做法。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一家独大了,只要稍使小计,就可以让他们相互猜忌彼此制约。可是这样闹腾下去,如何是个了啊!”尹书记说完连连叹息。
尹大妈说:“王局长,既然形势这样了,那我干闺女孙莹一家可以回城了吧?”
“我们正准备给各单位下发通知。”王局长说,“被遣返回老家的人都可以回来了,孙家也会回来的。”
“你就催着他们快点发通知吧!”尹大妈说,“我急着见我的干闺女呢。”
马维忠那天夜里被打得膝盖受了伤,落下残疾走路一颠儿一颠儿的,大家背后都叫他马跛子。这家伙见别的单位造反派们纷纷闹腾,也不甘落后,成立了一个叫“火种兵团”的组织,依然牢牢掌控着革委会的大权。他开始在各校之间的造反组织中拉帮结派,竟然混出了一些名气。
孙莹一家终于从农村回来了。可是当他们到了自家门口,见门前赫然挂着街道革委会的牌子。一家人怯生生地走进去,正有一人从小楼里迈步出来。
孙莹的爸爸说:“同志,请问你是在这里工作吗?我要见你们的领导。”
那人望了他们一眼,不耐烦地说:“我就是,你有什么事?”
孙莹的爸爸说:“这是我们的家,我们从农村回来了。”
那人意外而生气地看着他们,蛮不讲理地说:“是你们的家又怎么样?告诉你,为了粉刷打扫这里,我们可费了大力气了!想让我们搬走,没门儿!”
楼里男男女女又出来了几个人,一个黑胖子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们就不搬走,你们又能怎么样?臭资本家,快些滚!”
一家人流着泪出了门。妈妈说:“我们今晚住哪里?我们的钱和粮票都不多了,吃饭怎么办?”
孙莹说:“妈妈,我去楚娜家,借一些钱和粮票。”
爸爸说:“只好这样了,楚娜一家人会帮助我们的。我们吃了饭去厂里,请求厂里解决我们住的问题。”
孙莹到了学校家属区,尹大妈正和尹书记在院里坐着晒太阳。孙莹见了尹大妈,未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。
尹大妈又惊又喜走上前问:“闺女,可见到你了!你这是怎么了?”
孙莹说:“我们今天才回来,到家一看,我家成了街道办事处了!我们被人家给赶了出来。”
尹书记生气地说:“不像话,太不像话了!”
尹大妈说:“闺女,你是来找楚娜的吧?”孙莹点点头。可是听尹大妈说了楚娜一家的遭遇,孙莹五雷轰顶般惊呆了。(未完待续)
了不少的山鸡,但依然捉住了好几只。后来聪明的猫咪自己总结了经验,不再那么莽撞了,山鸡的捕获数量也越来越多。楚娜选了一个背阴的地方,用树枝围起来存放捕到的鱼和山鸡,这里成了她保存食品的天然冷库。后来水面结起了厚冰,无法捕鱼。不久一连几天的大雪,把一切包裹在厚厚的积雪之中。在生着火的小小山洞里,温暖而舒适。楚娜唯一担心的,就是储存的食物不够她和猫咪度过冬天。
一天夜里,洞外一片喧闹声惊醒了楚娜。她又听到了那种小黄狗一样动物的嚎叫,还有猪的尖叫声。黑暗中蹲在洞口的猫咪听见楚娜醒了,回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。
楚娜说:“猫咪,外面危险,不要出去!”猫咪后退了一点儿,依然守在洞口。
天刚亮,猫咪跑了出去。楚娜不放心,急忙穿好衣服起来,听到外面猫咪呼唤她的声音。她出去一看,只见雪地上满是蹄印和爪印。猫咪正把一头死去的大野猪往洞口附近拖,而且不远处还有几头死去的野猪。再一看银白色的山坡上,远近星星点点,仿佛是谁撒下了一串黑色的棋子。回望山坡下,也有好几个黑点儿。原来这是豺狼在夜间一路追击捕杀野猪,它们用尖尖的嘴巴拽出野猪的肠子,使野猪倒地死亡。
楚娜惊喜地欢跳起来,大声喊:“这真是雪中送炭呀!感谢上天赐予我们食物!”猫咪也兴奋地在雪里撒欢打滚儿。
早饭后楚娜拿着一根绳子,把山坡上的野猪一个个拉到洞口附近的山崖下。然后在猫咪的帮助下,把山下死去的野猪全都拖了上来。这些野猪大大小小有十多头,气喘吁吁的楚娜高兴地看着这意想不到的收获,她不用为过冬发愁了。
下午,豺狼群回来了。但山崖下堆放的野猪,已被楚娜用树枝和雪掩盖住了,豺狼们没有发现。从烟道冒出的浓烟,也让豺狼们不敢接近山洞,它们只好走开了。而此时楚娜一边哼着歌曲,一边烧火吨猪肉。猫咪卧在洞口附近,不慌不忙地享用着美味的大餐。
在这漫长而单调的冬季,楚娜每天只能对着猫咪说话。她训练猫咪服从自己的口令,蹲下、卧倒、前进、停住,还教猫咪握手、作揖。楚娜不敢想象,如果没有猫咪,自己一个人将怎样度过这孤单寂寞的日子。在不下雪的时候,楚娜经常站在山坡上,瞭望着远近连绵不断的银白色山野。山下的河谷静悄悄的,有时可以看到野猪、野羊、鹿、羚牛等动物走过。楚娜经常幻想着,有一天唐志远会出现在山下的雪地上。如果是那样,她会飞跑着下去迎接他上山。她和他哪里也不会去了,就在这小小的山洞里度过一生。这样的幻想有几次入了她的梦境。虽说每次梦里发生的故事情节各异,但总是围绕着这小小的山洞进行。在令人陶醉的梦境里,她把能想象到的幸福都体验到了。虽然醒后是南柯一梦,依然对那种幸福感动不已。
终于大地回春冰雪消融,满眼又都成了绿色的世界。楚娜已不再是那个文弱的城市少女,山中的磨练使她变得身强力健。变化最大的是猫咪,它体格高大了许多,身上的黑点逐渐变成了漂亮的金钱状花纹,成为一头威猛的金钱豹了。它开始练习捕捉鹿和山羊,并取得了成功,楚娜不用为食物发愁了。
天气逐渐温暖,鲜花漫山遍野。楚娜开始带着猫咪,一手提着装锅的网兜,一手提着砍刀,四处游走渔猎。她以山洞为中心,在各个方向寻找唐志远的踪迹,但却毫无结果。渐渐地楚娜开始明白,这连绵不断的大山,犹如没有边际的大海。要在其中找到唐志远,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一般。楚娜的衣服鞋袜都满是破洞,火柴也不多了,她已经不可能在山里度过下一个冬天。一天楚娜到了一座高山上,远远地看见一处山洼里有一个村庄。楚娜并不知道,这个村子就是下碾盘,是一个对她和唐志远都非常重要的地方。她用心记住了村子的方向和位置,如果到了秋天还没找到唐志远,她就来这里寻求帮助。她准备去张家营,让张大叔替自己想办法寻找唐志远。
再说那天夜里马维忠遭到痛打,尹大妈和尹书记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吵醒。当他们留意细听时,又听不到任何动静了。早晨尹大妈到楚娜家院里一看,只见房门紧锁。隔壁邻居也说,夜里听见楚娜家那边发出敲打东西的声音,有可能是打老鼠。尹大妈听了,不由胡思乱想,心里为楚娜担忧。
中午孟玉玲来了,把房门钥匙和一封短信交给了尹大妈。楚娜在信里说,由于要很早去赶火车,所以不好意思惊动大伯和大妈。该回来的时候,她会提前写信的。
尹大妈问孟玉玲:“昨天夜里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?难道是半夜起来打老鼠吗?”
孟玉玲一听差点儿没笑起来,说:“大妈,您说得对!我们是打老鼠,一个又肥又大的老鼠!是从窗子钻进去的,被我们痛打一顿,跳出窗子跑了。”
“那这老鼠真是不小,我听见它腾地一声跳到地上的声音。”尹大妈说,“按说窗子有玻璃,老鼠怎么会进去呢?”
孟玉玲看到尹书记听了这话在思索,急忙说:“我们忘了关窗子,所以让它跑进去了。大伯、大妈,你们在,我回去了。”
尹大妈说:“姑娘,我问你一件事。楚娜是不是真的有个姨妈?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呀。”
“楚娜对我们说过。”孟玉玲急忙替楚娜遮掩,“楚娜的姨妈离这里比较远,所以没来过。”
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尹大妈说。“姑娘,早晚有了楚娜的消息,马上告诉我们。”
孟玉玲说:“我会的。大伯、大妈再见!”
一天,王局长来看望尹书记。
尹书记说:“你今天这么高兴,有什么喜事?”
王局长笑呵呵地说:“老首长,报告你一个好消息,让你极不痛快的红恐队完蛋了!”
“这真是大快人心!”尹书记说,“事情是怎么引起的?”
王局长说:“红恐队大多是高干子弟,看到他们自己的父母都纷纷被打成了走资派,他们有意见了。据说他们串联起来,成立了一个叫‘联动’的组织,要起来保卫自己的家人。上面慌了,把‘联动’定为反动组织。孙家院里的那些红恐队,被我天不亮带人连窝给端了!”
“这就叫狐兔死走狗烹,一伙儿小傻瓜让人利用了。”尹书记说,“红恐队不行了,我看红卫兵怕也快不行了。”
“被老首长说中了!”王局长接过尹大妈手里的茶水说,“人家早有第二方案,又开始扶持什么造反派,各种所谓的造反组织很快会遍地开花了。”
“各种造反组织?这一手够利害,还真是高瞻远瞩的做法。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一家独大了,只要稍使小计,就可以让他们相互猜忌彼此制约。可是这样闹腾下去,如何是个了啊!”尹书记说完连连叹息。
尹大妈说:“王局长,既然形势这样了,那我干闺女孙莹一家可以回城了吧?”
“我们正准备给各单位下发通知。”王局长说,“被遣返回老家的人都可以回来了,孙家也会回来的。”
“你就催着他们快点发通知吧!”尹大妈说,“我急着见我的干闺女呢。”
马维忠那天夜里被打得膝盖受了伤,落下残疾走路一颠儿一颠儿的,大家背后都叫他马跛子。这家伙见别的单位造反派们纷纷闹腾,也不甘落后,成立了一个叫“火种兵团”的组织,依然牢牢掌控着革委会的大权。他开始在各校之间的造反组织中拉帮结派,竟然混出了一些名气。
孙莹一家终于从农村回来了。可是当他们到了自家门口,见门前赫然挂着街道革委会的牌子。一家人怯生生地走进去,正有一人从小楼里迈步出来。
孙莹的爸爸说:“同志,请问你是在这里工作吗?我要见你们的领导。”
那人望了他们一眼,不耐烦地说:“我就是,你有什么事?”
孙莹的爸爸说:“这是我们的家,我们从农村回来了。”
那人意外而生气地看着他们,蛮不讲理地说:“是你们的家又怎么样?告诉你,为了粉刷打扫这里,我们可费了大力气了!想让我们搬走,没门儿!”
楼里男男女女又出来了几个人,一个黑胖子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们就不搬走,你们又能怎么样?臭资本家,快些滚!”
一家人流着泪出了门。妈妈说:“我们今晚住哪里?我们的钱和粮票都不多了,吃饭怎么办?”
孙莹说:“妈妈,我去楚娜家,借一些钱和粮票。”
爸爸说:“只好这样了,楚娜一家人会帮助我们的。我们吃了饭去厂里,请求厂里解决我们住的问题。”
孙莹到了学校家属区,尹大妈正和尹书记在院里坐着晒太阳。孙莹见了尹大妈,未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。
尹大妈又惊又喜走上前问:“闺女,可见到你了!你这是怎么了?”
孙莹说:“我们今天才回来,到家一看,我家成了街道办事处了!我们被人家给赶了出来。”
尹书记生气地说:“不像话,太不像话了!”
尹大妈说:“闺女,你是来找楚娜的吧?”孙莹点点头。可是听尹大妈说了楚娜一家的遭遇,孙莹五雷轰顶般惊呆了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