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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尊小说网 www.yuanzun.cc,凰谋:诱妃入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三日后,陆凯以不可想象的行军速度率兵回京,带着重要大将上殿觐见皇帝。

    皇帝论功行赏,陆凯推拒,称若论功劳,宁主簿若排第二,无人敢排第一,即使封赏,也该从她赏起,他万不敢先受。

    此举令在场所有人沉默。

    次日,十八万大军在京都城门外向皇帝请命,请求皇帝允许宁天歌将功抵罪,免去其罪。

    第五日,烟波楼的当家人紫翎姑娘宣布暂时停业,烟波楼所有姑娘身着正装,上街分发专用于朝廷官员书写公文的烫金裱纸,上面书写着宁相为相二十年以来为朝迁与百姓所作出的功绩,以及宁相长女宁天歌此次出入三国,不顾生死平息战事换来天下百姓安宁的事迹。

    第六日,京都所有百姓朝着皇宫的方向长跪街头,阮清率着陈言等人为民请命,呈上万民请愿书。与此同时,司徒景与苏屿分别向皇帝下了战书。

    第七日,皇帝在早朝时颁下圣旨,免去宁桓与宁天歌的欺君之罪,一应下人悉数释放,但亦撤去宁桓宰相一职,从此以后,但凡宁府之人,永世不得入朝为官。

    这一日,万人空巷,所有人都涌往关押宁天歌的刑部,等待着她的出现。

    安王,桑月国主,北昭平阳王,阮大将军,陆大将军等举足轻重的人物亲自入了刑部大牢接宁天歌出狱。

    这日阳光晴好,前几日的一场暴雨将所有阴霾冲走,入秋之后的骄阳如金色的圆盘悬在当空,微风过处,只闻衣片翻飞之声,万千民众无一人发出声音,只是望着刑部的大门,默默地等待着。

    “吱嘎——”牢门打开,换了洁净衣裙的女子从里面缓缓走出,唇角含着淡淡笑意,眸光自眼前那些人的脸上一一掠过。

    每个人,都在。

    “七妹,你怎么样?”司徒景一步上前抢在所有人前面抓住了她的手,十分不放心地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。

    “我很好。”她忍不住加深了笑意。

    “把你爪子放开。”阮清一把扯开司徒景的手,双手把住宁天歌的肩头,认真地扫视了一遍“嗯,精神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宁主簿是什么人,坐几天牢哪能将她怎么样!”陆凯受不了地冲着阮清说道。

    阮清刷地沉了脸,转头冷冷瞥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们就放心吧,我什么事都没有。”宁天歌拍了拍阮清,示意她把手拿开,朝一直站在后面只望着她微笑而未语的苏屿,以及后面跟随的陈言等人笑了笑。

    而墨离

    “宁公,小心些,我来扶你。”对面的牢房里,有人轻声慢语,小心而稳当地扶着宁桓步出。

    一语惊醒了其他人。

    司徒景长眸一瞪,好你个墨离,居然趁他不备来这一手。

    “七妹,这就是岳父大人么?”他显出惊讶之色,立即上前扶住了宁桓另一边“岳父大人,你身子可好?可有感觉不适之处?”

    这一声自天外飞来的岳父大人令在场之人一愣,连宁天歌都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要说这脸皮,真是一个比一个厚。

    宁桓更是疑惑地看着他“这位是”

    不能怪宁桓不认识他,在宁天歌回京都之后,他便极少出门,更未参加过宫宴,也就谈不上认识司徒景。

    “岳父大人,小婿是”

    “父亲,这位是北昭的平阳王司徒景,是我的朋友。”宁天歌一口打断司徒景的自我介绍,并顺便撇清了两人的关系“这次我们能安然出狱,平阳王也从中出了不少力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平阳王,久仰!”宁桓恍然,双手一拱,便作一礼。

    “哎,岳父大人,这可使不得。”司徒景连忙还以一礼,并道“小婿与七妹已有婚约,之前若非出了点意外,早已拜天地成亲”

    “平阳王,这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吧?”阮清很不给面子地指出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男人婆!”司徒景粉面一绷,恨她总是拆他的台。

    宁桓为相多年,对于里面的曲折情节多少还是能猜到些,又不好多言,只得轻咳一声,望向其他人。

    苏屿气质出众,一看便是非寻常人物,宁桓一怔之下问道:“这位又是”

    未等宁天歌回答,苏屿已上前一步朝宁桓虚虚一礼,温文有礼道:“苏屿见过伯父。”

    “苏屿?”宁桓一听这名字,便是极为熟知,不由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眼,迟疑地问道“可是桑月国主苏屿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苏屿含笑应答。

    宁桓微微一震。

    按照礼节,苏屿身为国主,他作为东陵臣民,必然要行大礼。

    “老夫宁桓拜见国主”说着,宁桓便要一揖到底。

    “万万使不得。”苏屿连忙双手托住“天歌于屿有救命之恩,屿又怎敢受伯父如此大礼。”

    “这”宁桓转向宁天歌,一时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而司徒景对于宁桓与苏屿的对话已皱了眉,这伯父伯父地叫得如此亲热,苏屿想做什么?

    倒是墨离,唇边始终笑意微噙,带笑的眸光轻轻飘向宁天歌。

    宁天歌假装未见。“父亲,你就不必管了,就当他们都是你的小辈,随意些就是。”她不着痕迹地拨开司徒景,扶住了宁桓。

    “没错没错。”其他人见重量级的人物已经会晤完毕,亦笑嘻嘻地上前行礼“晚辈们见过宁相!”

    除了阮清与陆凯,还有阿雪与墨迹之外,其他人宁桓一概不识,但这一声亲切又不失尊重的晚辈自称,令他眼眶微湿。

    “从今日起,我父亲便再也不是东陵宰相,你们以后也无需以宁相相称。”在宣旨太监在大牢中宣读了圣旨之后,宁天歌反倒一身轻松,此时对他们笑道“以后,我也不再是宁主簿,朝堂上的事,与我们宁家再也没有任何干系。”

    “天歌。”阮清上前握住了她的手,眼睛悄悄的瞄向墨离,却未在墨离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。

    “以后我就是清贫之人了,还望阮将军能照应照应我。”宁天歌知道阮清为她难过,却不知这结果是她最想要的,便有意调侃。

    “有我阮清一口吃的,就绝不会饿着你宁天歌与伯父!”阮清立即表情肃然。

    “七妹,你不当这劳什子主簿才好。”司徒景趁机巴着她“明日你就与岳父大人一起随我回北昭,平阳王府要什么没有?别说北昭的东西,就算是全天下的好东西我都替你去搜罗来。”

    大勇铁牛露出兴奋之色。

    “我要这全天下的好东西做什么?”她好笑地拍开他的魔爪。

    “天歌,如果你喜欢,桑月随时欢迎你与伯父前往。”苏屿说话最是含蓄。

    “嗯,如果有时间,我还真想再回桑月看看。”宁天歌点头赞同。

    大勇铁牛的兴奋之色立即变成着急,而最为着急的却还不是他们,而是墨迹。

    “宁主簿不,宁小姐咋这么别扭!”墨迹抽了自己一巴掌,为找不到合适的称呼烦得不行,情急之下,他张口就道“宁主子!我说宁主子,我叫您主子还不行么?你可不能跟着他们去,万一回不来咋办?这里有我家主子在,你还担心什么?保你吃住不愁!”

    墨离满意地点头,这回总算摸准了他这个主子的心意。

    “坚决不能待在京都!”司徒景袍袖大力一挥“万一皇帝怀恨在心,明着不杀暗着杀可怎么办?我可不放心把七妹与岳父大人留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就不劳平阳王操心了。”阮清看不过去“皇上再怎么恨天歌也不会暗中动手,给自己留下诟病。”

    “阮清说的对。”宁天歌摆了摆手,制止司徒景再说,道“有什么话等出去再说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阮清,你来扶着我父亲另一边,殿下累了,让他歇歇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累。”墨离笑说。

    “你累了。”她很肯定地重复。

    阮清很抱歉“殿下,请让一让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出来了,出来了!”

    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,当一身白裙的宁天歌出现在刑部门口时,等待多时的百姓立即有人高喊,人们不觉都往前涌,眯起了眼睛想要竭力看清她的模样,却又似有一层白色的光晕笼罩在她身上,无法看个真切。

    万民请愿的事她已知晓,如今面对这些京都的百姓,她无法表现出漠视。

    “各位乡亲。”宁桓腰背挺直,拱手环顾仰首翘望的百姓,虽已削去宰相一职,却依旧落拓洒然,不损半分风姿“宁某此次得以安然出狱,仰仗于各位乡亲的鼎力相助,宁某在此携长女宁天歌谢过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朝着百姓们深深一揖,宁天歌亦作相同一礼。

    “宁大人,使不得啊,使不得。”百姓们无不动容,纷纷下跪,哭道“宁大人当了一辈子的好官,不该有这样的下场”

    “起来,都起来。”宁桓上前将前面的百姓扶起,又让其他人都起来,面对这万千百姓的泪眼,亦泛起泪光,终什么都不再说,摆了摆手往前行去。

    宁天歌朝众多百姓点点头,护着宁桓穿过人群,其他人连忙跟上。

    前面的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,后面的百姓亦步亦趋地跟着,一条街行至出头,依旧是人山人海。

    “宁公,上车吧。”街角处,停放着墨离准备好的马车。

    宁天歌扶着宁桓上车,司徒景,苏屿,墨离与阮清亦随后跟上,其他人则随在马车后面。

    马车启动,跟上来的百姓终于渐渐少了,马车内无人说话,宁天歌挑起窗帘一直望着窗外,阮清则重重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安王,我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当皇帝?”司徒景压抑得不行,直言不讳地道“你要当了皇帝,这东陵就由你说了算,哪里还要受这些气?”

    “平阳王,此话万不可再说。”宁桓微微变色,连忙阻止。

    司徒景忙安慰“岳父大人莫怕,只要你跟七妹去了北昭,那里都由小婿作主,绝不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倒不是怕,只是担心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,会对安王不利。”

    “不利更好,到时候直接就反了他。”司徒景却哪里会在乎这些,朝墨离勾了勾下巴“安王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墨离只微微一笑,不作答。

    司徒景甚觉无趣,便想找宁天歌说话,却见宁天歌忽地眉头一蹙,道:“停车!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见她神情凝重,阮清立即俯身过来朝窗外看去。

    “我有点事,你们先送我父亲回去。”宁天歌却不回答,起身掀帘下车。

    默然站在路边,对面,有十几名年轻妇人排成一排,手中抱着黑色的瓦罐与牌位,正静静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缓缓地走过去,耳中象是在这刹那间静了。

    走到一名长得极为好看的妇人跟前,默默地看着牌位上那几个字,上面写着“亡夫李石头之位”

    伸手在那个黑色瓦罐上抚过,动作极轻,象是怕惊动了里面的亡魂。

    “回禀宁大人,小的大名叫李石头,他们都叫我石头蛋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别乱说,王寡妇跟我是真心的,这个荷包还是我临走前她连夜给我绣的。她答应过我,等这场战结束,我一回去她就嫁给我。”

    李石头,你回来了。

    你的女人没有忘记你,以这样的方式嫁给了你,牌位上的“亡夫”二字,你可看到?

    “宁大人,我叫王凤。”年轻的妇人轻声开口“谢谢你让他们把我丈夫的骨灰带回来,他能在战场上英勇战死,我为他感到骄傲。”

    宁天歌静默片刻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显得太过苍白,太过无力。

    缓步走向下一个,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瘦高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唉,我也想我家那娘们了。那娘们身上的肉特软乎,抱着睡觉可舒服了,只可惜白长了个大屁股,到现在也没给我生出个儿子来。”

    “儿子有什么好,还不如生闺女贴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是自己有了儿子,站着说话不腰疼。闺女长大了就得送人,生个孩子还要跟别人的姓,这种亏本的事谁愿意干?”

    “儿子也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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